6月23日，为期三天的2019世界剧院北京论坛在国家大剧院落幕。论坛期间，来自意大利米兰斯卡拉歌剧院、英国皇家歌剧院、法国巴黎歌剧院、美国卡内基音乐厅等国内外艺术机构的近50名嘉宾围绕“剧院运营管理新理念”“艺术教育与观众培养”等剧院发展面临的实际问题发表了主题演讲。
其中，观众培养是论坛上比较热门的话题。不少剧院管理者都认为剧院的发展和未来离不开观众，要充分利用数字技术带来的机遇，通过高科技手段不断拓展艺术生产、传播的形式，加强艺术普及教育，尤其是加强对年轻观众的吸引与培养，才能保证观众源源不断地走进剧院。
招式
用年轻人思路传播推广
利用互联网技术和直播手段推动艺术传播，在全球范围已经成为流行和趋势。论坛上，不少嘉宾认为剧院要有前瞻性，就必须利用互联网技术和手段广泛吸引年轻观众。
西班牙利赛欧歌剧院总经理瓦伦蒂·奥维耶多·科奈约认为，现在观众平均年龄有所降低，所以在营销手段上也要使用年轻观众喜欢的方法：“我们每年都有戏剧季，会专门推出一些戏剧，面向35岁以下的人，我们第一次办这个活动，2000多张票十几分钟卖完了，是如何做到的呢？通过社交媒体进行宣传，用年轻人的语言、用年轻人的思路去宣传，他们在社群之内生存，他们喜欢上社交媒体，我们在演出开始前一个月出售票，给他们创造很好的体验，他们来到我们歌剧院之后，在演出开始之前会给他们迎宾鸡尾酒。在演出结束以后也邀请年轻观众一起来喝一杯，他们离开剧院可以形成一个社群，会讨论歌剧，这是一场绝佳的体验，这就是我们的目的。”
瓦伦蒂·奥维耶多·科奈约认为：“如果我们想发展新的观众，就不要想自己的预算，这个不是重点，重要的是我们在为未来投资，我们想让这些人以后成为我们的常客，让他们年长以后成为我们的忠实观众。”
许多观众可能以前没有进过音乐厅，没有听过音乐会，但是线上直播给他们带来了走进艺术、感受艺术的机会，从线下到线上，让高雅艺术吸引了更多受众，甚至实现了线上去反哺线下，很多观众或许会从网上剧院走进实体剧院，如此下去就形成了艺术传播良性的循环。
奥地利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数字发展部部长克里斯托弗·魏道尔表示：“有欧洲地区调查显示，50%的欧洲人积极地想参加音乐。我们认为提供一些同步和数字的课程十分重要，人们可以在线听一些歌剧，我们希望给所有人提供在线或者可以下载的课程，让大家都能去下载这些音乐。”
普及
线上平台拓展舞台空间
演出场所承载能力是有限的，而且每一个作品表现次数也是有限的，但是由于新技术兴起，视频采集大众化给优秀艺术作品的呈现提供了更多机会。
欧洲歌剧联盟总经理奥德丽·容格斯透露，2017年他们开发了歌剧愿景项目，投入大量的精力制作额外的内容，介绍、解释、推广每一场演出，从采访演员到服装设计、后台视图，从文章摘要到深层知识，歌剧愿景致力于满足不同观众需要和兴趣。
“我们通过一系列工具启发老师和帮助家庭，通过可及的方式了解歌剧，如何使新观众接触我们的内容，在过去几十年当中社交媒体发展起了极大的作用，歌剧愿景不仅使社交媒体促进产生更多新格局，而且直接与观众分享内容，我们可以保证展示更多的内容，可以和观众直接分享内容，并且确保展示的内容具有多样性。歌剧并不只是一个欧洲的艺术形式，歌剧现在属于全世界，全世界新歌剧加入了常备剧目。我们应该在多样化世界当中创建更多歌剧社区。”奥德丽·容格斯说。
英国皇家歌剧院歌剧行政总裁科马克·西姆斯表示：“芭蕾和舞蹈以视觉和音乐形式让所有人接触到，我们希望有尽可能多的人能够欣赏和享受这些完美的艺术形式。我们可以采取哪些措施培养观众，通过我们学习和参与项目，通过剧院和数字、新的营销技巧增收和扩展观众，重要的一点是如何改善观众体验，如何确保剧院是可及的，而且可以满足21世纪观众的需求。”
优惠
用“低价票”吸引年轻观众
不少与会者认为，不管是文化还是地理上的距离，有一些观众离歌剧院非常远，从业者需要做的就是拉近观众和歌剧的距离，推出优惠票价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法。
德国柏林国家歌剧院院长马缇亚斯·舒尔茨透露：“我们剧院有一种古典音乐卡，30岁以下的人群，每年交15欧元就可以得到这样一张卡。30岁以下的人拿到的票价非常便宜，比去电影院还要便宜；还有一个项目叫无门槛歌剧，针对学生和儿童可以参加一些剧目首演的彩排，希望通过这样的项目让大家更多地参与进来。”马缇亚斯·舒尔茨认为：“我们不是一个封闭的体系，不只为富裕阶层、受到良好教育的人提供歌剧表演，而是要把歌剧带到每一个人。”
英国巴比肯中心总经理尼古拉斯·凯尼恩在谈到未来建设艺术中心的考虑时提出观众的参与度很重要：“我们有一个青年委员会，他们为我们的工作出谋划策，现在正在进行第二轮招募，会把青年委员会建议考虑到决策当中，去年组织了一个青年宣言，来自世界各地青年创意者为他们想要看到的艺术世界写了青年宣言。我们还有一个‘青年巴比肯计划’——给10岁到25岁的年轻观众票价优惠，所有的、热门的演出都给他们非常大的票价优惠。”
投入
大力发展儿童音乐教育
论坛上，国家大剧院院长王宁分享了国家大剧院的观众构成，45岁以下青年观众群占到了观众的69%，其中学生就占到了14.3%，这些也构成了国家大剧院观众主体。王宁表示：“许多在大剧院演出过的艺术家，都为现场年轻观众之多感到惊讶，也认为这是在古典音乐界里面很难得的现象。我认为这个方面是非常重要的，年轻的观众就是我们剧院发展的未来。”这似乎是剧院的一个共识，发展年轻观众成了当今剧院发展非常重要的一环。
意大利米兰斯卡拉歌剧院首席执行官兼艺术总监亚历山大·佩雷拉表示，艺术教育非常重要：“我们歌剧院正在创造一个学院，现在有1800名学生，来自于各行各业。此外，我们也会从零开始，从五六岁的孩子开始抓起，如果不从小做起的话，就会错过最佳发展时期。这些项目必须要不断发展壮大下去，让它传遍世界各个角落，给孩子们带来真正的好处。”
美国卡内基音乐厅艺术与运营总经理安娜·韦伯也认为注重孩子的培养非常重要：“在这方面有一个倡议针对3到5年级学生音乐教育项目，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全球50万的师生，我们的项目还包括培养人才，像美国国家青年交响乐团，囊括了16到19岁最优秀美国乐手，每年夏天会在一起培训进行国际巡演。这个项目就是针对14到17岁年轻乐手，为他们提供了一条进入音乐的道路。”
论坛期间，国家大剧院与来自国内外的剧院同行进行了深入交流研讨，举行了45场双边会见，签署了5份战略合作协议，就剧目联合制作、演出交流、艺术普及、人才培养等一系列内容达成了19项具体合作意向。此外，论坛还发布了《北京宣言》，建立世界剧院北京论坛交流合作机制，探索成立世界剧院联盟组织。
文/本报记者 田婉婷 伦兵
统筹/满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