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曾认为合唱最无聊,却想在40岁前办“熊孩子专场”
一度认为“合唱是全世界最无聊的事情”,而今却心甘情愿成了合唱指挥的金承志,也有着一段“不堪回首”的童年记忆。上小学的时候,他参加了学校的合唱团,“一礼拜排三次,每次唱三个小时,竟然可以一学期只唱一首《种太阳》,都快种荒了!”调皮的金承志当面揭穿“老师你给的音不准”,让老师难堪下不来台,从合唱团员到被罚去弹钢琴伴奏,再被贬去复印乐谱,搞得兴趣全无。
更大的问题是“唱的那些歌都可难听了”,这也冥冥之中给金承志未来上音乐学院学指挥后“跨界”去作曲埋下了种子。“合唱欠缺好作品,尤其欠缺中小学作品。在中国,童声合唱团好,中学、大学的合唱团就变差。我现在带童声合唱团,摆在第一位的就是让孩子们能喜欢上音乐,也跟校方说,不要老想着比赛,而要花时间打下基础。我想用十年时间,一年写14首歌,就叫‘熊孩子专场’,十年后把140首歌编成一本书,按照难度分成1至7级,这样孩子们选择作品就很清楚了。这是我40岁左右想做完的事”。
2 第一次赢得尊重的“指挥”,熬了通宵背了典故
进了大学,金承志起初一心想做乐队指挥,而乐队指挥在音乐学院的指挥系也是大多数学生的第一选择。大一那年,指挥系新开了一堂课“和声与合唱写作”,给新生学习作曲的机会,这让自小有合唱经验的金承志开始发挥长处,也顺理成章地走向合唱指挥的道路。“作为指挥,你必须得会唱歌,如果不了解合唱的作曲家想写人声音乐,写出来的东西可能是非人性的。比如很多时候作曲家会无视音域,你最高音可以唱到A,实际上唱到E就很吃力了,但作曲家认为你的极限音域是A,那作曲认为,我不碰A就好了,实际上这样不可行”,金承志说。
第一次在大学的合唱选修课上指挥排练,金承志一度紧张得说不出话。大二那年,他获得一个机会,作为助理指挥给上海爱乐合唱团排练《布兰诗歌》,他熬了两个通宵把谱子背下,还把歌词里的拉丁文、古德语的读音和典故都挨个儿弄明白,获得了团员的尊敬,也由此获得业内关注。在期末考试上,别人指挥贝多芬的曲目,金承志可以指挥自己的曲目,信心爆棚,各路邀约也纷至沓来。
3 组建彩虹合唱团,是个严谨的“技术派”
2010年,金承志与几个指挥系的同学一起组建了彩虹合唱团。花了几年时间,让合唱团按照他的想法运营。他认为,由于当前合唱比赛过多,合唱指挥经常是“蜻蜓点水”式的,而他更重视基础训练,“我觉得现今中国的合唱还在非常初期的阶段。队员组成是业余的,所以更需要很多基础训练,而音乐学院指挥系学生恰恰没有训练基础的经历。合唱是需要时时与人沟通的,指挥和作曲的不同在于,作曲可以伏案创作,不和人发生关系,指挥是必须和人发生关系的”。
金承志是严谨的“技术派”,从来只跟合唱团员谈音乐,谈技术,而不谈“感觉”。“作曲家标记在谱面上,指挥要去还原标记,别人经常问我这里要怎么处理,我说不需要处理。你应该跟队员说‘这里1至3小节渐强’,而不是说‘你们想啊,这是海岸一般的、温暖你内心的一种感觉’”。金承志的方法要直接得多,他准确地告诉对方应该让音色靠前还是靠后,应该用到哪一块肌肉,该怎么用,学会的是声乐的方法,“按照我说的做,a+b一定会等于c,干吗谈感觉”。